越长越少

                                ■ 林 子
 
   按照本人的理解，和"吃一堑长一智"含义相近的词句还有成语"亡羊补牢"、"前车之鉴"，还有毛泽东的名言"失败是成功之母"等等。意思也就是要从失败中吸取教训，弥补缺憾，避免再犯。回首大半辈子的经历，吃过的"堑"恐怕是象头发一样数不清了。但究竟长过多少"智"呢？
    从小学一年级开始，参加过无数次的考试，除了屈指可数的几个满分能自夸没有教训，大多都是吃了"堑"的。看着由于漏写了一个拼音字母的注音而被老师的红笔扣去0.5的考卷，发誓下回一定要仔细仔细再仔细！但是真的到了下一回考试，虽然没有再因为拼音字母而扣分，却又因为错点了一个标点符号而失分。于是再一次发誓……而在人到中年记忆力开始衰退时参加的自学考试中，更是一次次遭遇失败，100分的卷面常常有超过百分四十的"教训"，在重复了几次失败没有成为成功之母的滑铁卢之后，在11门课通过了7门之后，我选择了放弃。
    有过两次装璜房子的经历了。第一次在千辛万苦之后终于完工终于入住，美好的感觉还没有细细品味，就发现越来越多的遗憾，譬如因为还没有买洗衣机，所以水管没有通到阳台；因为想不到电话会这么快脱去贵族的外衣迅速进入寻常百姓之家，也就没有预埋电话线……在不得不忍受因此带来的不方便时，下决心下一次再有新房子一定怎么怎么……虽然当时丝毫没有再换房子的奢望。这样的时间只过了五年，一个规模更大的装璜工程又理所当然地落到我的肩上。这次从设计到施工自然是吸取了上次的全部教训，在我付出7公斤体重的代价之后，终于迎来再一次乔迁。但是，四处奔波的疲惫还没有完全消失，便又看到了"教训"，书房里要摆电脑要上网但电话线却是两芯的；厨房里冰箱上方的空间没有充分利用；卫生间里没有为现代化洁具预留电源插座……
    经常听到有人说"某某又离了"，从起先的惊讶到久而久之的习以为常。婚姻，应该是人生中最大的一次考试，尽管总有教训总有遗憾，这样的考试以前很少会有第二次，但现在这个次数却被人们不断刷新着。那些走出围城的人，应该都有"吃一堑长一智"的打算吧？
    但我总觉得，"堑"是每天在吃，但"智"却是越长越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