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寻的某个早晨
明风划亮了几个招式,
悄入了尘土.
影子屈首在桥底,
高架于河面.
时间走出来,
从桥墩后.
水浪冲击了桥洞.
沾湿了雾珠的黄鹂.
大脑枯涩着回忆,
把大把大把的金子,
扔进了不知名的河流;
大脑枯涩着回忆,
心间喷发出的飓风,
恰好找不到托寄.
追寻着某个早晨,
几乎把一切都忘记.
云
杉
神谧而暇远的夜晚,
大月下不知有多少狂热的幻想.
从火山灰中勾纹的皱眼,
我是一只飞翔着的豹子.
神谧而暇远的夜晚,
弯岩里不知有多少涌动的灵感.
从大自然里苍茫的字典,
我是一缕飘散着的云烟.
神谧而暇远的夜晚,
天上的神灵由谁来掌管?
那梦幻中的星星和冰冷冰冷的雪山,
不知何时再返.
现实没有任何力量来阻拦,
悄失白天的一切超乎想象.
而神谧而暇远的夜晚,
又是谁具有无限的权力,
禁止我扩大着无穷的幻想?
哦,
我读着一首首精品得诗集,
一丝丝又一次次的把你品尝与分享,
私自重复着别人的梦想.
禾
天
八月天的阳光下影子短短的,
迷离失落而又焦寂,
八月天的阳光下影子长长的,
散漫垂落而又升起.
白楼里包裹着云朵,
绿地里还剩着大火,
八月天的阳光下影子茫茫的,
掉着汗珠抚着脚踝,
看也看不到凉翳的住所.
云杉冠
座落在那天边蓝色的地平线,
是太阳新砌好的金殿。
蓝色的地平线,
是不常留滞在天边的云上地平线。
偶尔一丝云从云上的缝隙飘过,
遇见了土地间的绿色。
座落着的金壁,
是从不令人看得厌倦;
流传着的神话,
是从不让人听得嫌腻。
我在梦里朝着你飞翔,
在白茫茫的云川。
偶尔我从这里走过,
遇到的还有绵延的山。
夕阳的光辉已经落了
夕阳的光辉已经落了,
夜景里还待着晚点的星星,
午夜它们将乘坐飞腾起的云,
来到另一片安详的静地里。
从天边收拢起来的风,
在一路上慢慢消失,
刚刚怅然的云彩,
却是找寻不到踪迹。
夕阳的光辉已经落了,
大地上远去的影。
直到夜景里失去了星星,
才是真正的面目。
我被放逐到无人逐放的小岛
我被放逐到无人逐放的小岛,
可这有什么关系,
即使太阳被乌云放倒;
我被逐放到无人看管的小岛,
可这有什么希奇,
即使大隼陨落在天角。
只要你愿意,
明白的事理,
让我做习惯了的渔人;
只要你愿意,
远处的大地,
让我从大海里钓起自己;
我被逐放到无人放逐的小岛,
象潮汐般无人放弃,
尽管我转眼会忘记,
让我嘲笑这无人逐放的小岛。
畅游的人
我写,我依旧长存。
停止,却令我消失。
疾步中,
怎听不到你们的声音?
路途里,
怎失去了笑容的呼吸?
那沉霜冷冻在窗上。
让我消失了吧,
从黑洞喷激出的河流,
击打着我的身体。
让我消失了吧,
但不是飞逝,
在蓝图中的轰动里。
当我们感觉到成熟
当我们感觉到成熟了,
口中的话语便少了;
当我们感觉到无顾了,
手里的游戏就多了。
想象开始飞翔了,
小木偶重新复活了,
彩鸟的羽毛编织成七色的衣服,
正因为我们成熟了。
当我们感觉到成熟了,
便可以装做什么也不知了;
当我们感觉到单独了,
便不由得和人们上路了。
再也不能童言无忌了,
破掉的玩具也无法修好了,
我也更少回头看你。
正因为我们成熟了.
我在夜里行走
我在夜里行走,
侧身漏过无数星斗。
我在夜里行走,
月光汇向大海入口。
我穿过树林,
枫棠抖擞;
我趟过河流,
船航漂走。
麦田里黑黝黝。
风车下无人看守。
我在夜里行走。
我已不是原来的木偶。
小小的浪花
弧月悄声溜入天底,
来去自如不值一提。
弦寞然留在岸里,
匆匆来宿寻航待启。
我漫行夜空或乘夜风,
阵阵被海浪遗弃,
时时把沙岩冲起,
可蒿岭田野下,
就是不见陨没的你。
那高重聚陷中,
就是难现流璨的笔。
是小小的浪花,
梦里还在手里?
我不再把它提起。
花的絮语
我很累,找不到休息。
我很累,在不到安翳。
有时,人们谈及花的叶,花的瓣。
有时,人们触及花的茎,花的干。
他们关心的是花儿的生长,
而花儿却有自己的理想。
如果我们是花儿,
我们需要的不是太多肥料。
我们头顶是阳光,空气,
我们周围是自然的奥妙。
我们负汲来自大地的水,
我们的眼睛如星光闪耀。
如果我们是花儿,
我们需要的不是太多肥料。
我们在不同的道路上
我们在不同的道路上,
竟忘了各自处于星空。
既有着共同的星儿,
又怎在意花朵已经凋谢?
我们灰暗的低头而去,
风慢把心灵擦拭护呵。
梦幻与现实交换离和,
是纯洁的真实的百合。
模糊的祖先飞逝的千年,
黑月里疯长的麦田。
我们还是抱着时光,
在一个恣情里自由畅想。
转眼的笑容依依不走,
在未来里朝影子挥手。
时间的小兽
微风轻轻吹散尘烟,
波浪激荡,安抚岩石的不平。
我坐在时间的长椅上,
端详着四脚的小兽。
那里驶来,那里归去,
它追寻着我与天穹飘游,
此时我快乐得如肆开的花瓣。
我的小舟依然飘凌,
那帆布遭受了暴风雨的洗礼。
母亲的百合,俊朗疏澈。
愚蠢人的话语,忧郁得像一面苍白的镜子,
足足在沙滩上留下细长的痕迹。
那里提起,那里覆灭,
我仍自由的航行。
超现实的瓶
现实的光辉在闪耀,
云朵突现时,月光焦灼。
冰花把鼻尖贴近镜子,
漫长的横焰熔噬了黑洞的钥匙。
梦乘起蓝色的汪洋,
吞没了树林沉寂的冬季。
水银里一片白皑皑的峰岭。
我想在这一旁观视,
心思深邃过海上的涟漪。
睡梦我曾不知晓
鹏袭风远去,
凤殒地转亡。
三千里风,四百丈焰,
睡梦我不知晓。
我长长鼻息,
久久哀逝。
精灵们为星聚至,
请让我化开明晨的冰芒。
铮羽旋弓集齐,
薄暮的血色请你们再赏。
尽管对着海泽大地,
睡梦我曾不知晓。
我自谦前
我游,游过了湘江畔,
梦里想着长江岸。
长城烽,血泪眼,
时光匆匆地睡眠。
纵行历史的七百万年,
横贯了山海奇篇。
智慧者长足思辩,
始有有哲者为先?
若是以前,
慷论无人知焉?
数是身后,
阅丛依守天边。
我不知或不问,
岁月来过这房间。
残存的诗歌
生命的火焰烧得旺盛,
本似兴奋,虚弱之至。
记忆深陷在黑色亡石,
色如腐没,坚强之极。
可叹止的是,
思考需要一个限度,
结果却是多个层次。
那过去里,发掘了的,
在未来中,待创举的,
人性本来多元。
站立于拘足塔字尖,
望到宏伟雄基。
月末林梢的乌鸦,
和着我唱着无名的歌。
久已成年
黑马咴咴跑过天际,
我这风穹臂宇的学生,
还有着多少空间可挣?
早于太阳未建成,
星系已确定,
当我找到魔力的法瓶,
冷雪侵燃双鬓。
我不追寻精神的炽想,
我渴向物质的遐像。
大海长兴,地壤时静。
脑海中一道道划过的影,
打破宁静。
是我久已成年,
灵魂更未托于人生?
那一艘海轮
梦清楚的提示,
人生不过是漫苦短至。
我长晚的暂思,
氛雪埋深于叶霏林是。
凤凰偏偏远离,
火焰冷了人世。
我执意与你度日。
曾在,彗智。
我打开花篱,星风不已。
曾歌,凤翅。
我忘还海灵,鲸浪难起。
那一艘海轮,
不管你是否飘逝,
我执意与你度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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