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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就说风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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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之后,也不就和父母住一起了。 还是独居为好,省得父母老觉得我给他们脸上抹了黑——没办事,这年月谁不讲究本事,因此样样都要比本事的大小:小比大,大比小。我父亲又提升了,我儿子要出国了;我父亲又换了一憧新房,我儿子讨了个老婆真懂事……谁没有虚荣?谁不想炫耀?谁不要面子?比比比。比足之后,皆大欢喜。 就因我的缘故,父母在外争不回面子,因此,一家子死气沉沉,谁也不想和谁多说一句,顶多忍不住时,母亲说:“都三十多不小的人了,也该有个自已的家了……”父亲干脆来一句:“没本事!” 我心里很不是滋味。也就自已出来了。 父母也没留我的意思。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结婚的原因只有一种!离婚的原因或许有千种。 而我与红果的婚姻,从来没有灿烂的光辉,大家都认为她好,不但人好脾性好心眼也好又有文化。大多人问:“什么时候喝喜酒?”为了少些烦恼,我就装很乐意的一笑了之。 外表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内心,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谁都对我这么说。 恋爱期间没一点意思,登记后更没有轻松愉快的感觉,好在我们两地分居,而我,上班中有过多的劳累和委曲,根本就没有再去红果那边的意思,她却过来向我发了一次火,问责我不去看她的原因。我自然更没有情绪的了,就这样,相互间渐渐生疏开来。 然而,我说不出红果的不是。她甚至不是一个不值得爱的女孩。 恼人的是她的母亲,时常在介绍人面前责备我不去她家是看不起乡下人……而红果知道我的工作是难以脱身外出的。又没为我开脱一下,很多事情加在一起,千丝万缕。因此很平静的提出了分手。 她也没发什么火,只是痛心地流了泪,说要知如此,何必当初。最后还是来信责问为什么,说她不想这样不明不白。 我告诉她自已活的够累了,这样子就更累。 她干脆跑过来问:“可你为何和我登记成了法律上的合法夫妻?而且已一年多了!” “一年多并不长,总比以后分手的好。” “你有外遇了?” “没有。”我努力保持平静。 “那么你……”停顿了一下她似猛然顿悟说:“我知道了,你是……” 我坐着,没有任何解释。 “我真恨!”她开始显得有些激动,过后是愤懑、伤心、流泪。 “这何苦呢?”我哭笑不得。为何要如此这般呢?难道人与人之间能高高兴兴的开场,就不能高高兴兴的谢幕。一定要到最终的人生攻击,大吵一场才觉舒服不成?何必强人所难呢?现代人至要紧的是理解。 就这样分手了,自相识到最后,一年多时间。从头到尾,也没在一起过几天,这主要是我的原因,不消细说:原本只是不想让人对我有半句闲话,不想让父母老说我没本事讨不到老婆,结果反变成了有了一段令人伤感的悲剧来,时间长了感情欠多了,一辈子也还不清,还是趁早回头,明智之举。 在关键之时,每个人想到的都是自已,我也不例外。 对我来说,最容易忘怀的是这种丝毫无一点感情又没在一起几天没说过多少话的结合,也最得不到观众的理解。 我需要大众的理解吗? 劳累了一个月,我静坐思过。或许看书或许外出慢游或许想写小说可又难以下笔。一切象没发生过那样,但还是忍不住吸烟。耐不得寂寞之时,也打电话叫朋友过来喝杯酒,闲聊一番。 平平对我说:“风蚀……要做一个现代人有多难,这是事实,就你和红果的事,我是知道的,女人没有一点现代气质,那简直……现代人讲究的不是古典美,最重要的是气质。男人谁不想自已的老婆走出去被人羡慕呢?” 我没有回答。 后来我们去逛了逛夜市,东西贵的不敢吭气,可还是买了包云烟。 平平叹了口气道:“我一个月才拿一百多块钱,还想讨老婆呀,唉,还不如独身一辈的好,自由自在,毫无拘束,也可行乐一生。你知道吗,江土修--------你总记得在学校左右也读不进去书可怜兮兮的,后来进搬运公司当了搬运工的他吧?所有同学中就他老婆最漂亮,气质非凡。还不是他有钱,他办了一个建筑机械厂,一年创利二十多万!”平平的语气羡慕的要命。 “鬼知道现在他有多少钱!”平平羡慕了一阵接着说:“要是我呀早洗手不干了,见好就收。”平平越说越激动,“吃利息也吃不完,这些钱要我干几辈子?风蚀,有时候不想还好,一想还真差一点没气死,也想出去自已干,可英雄气短,有什么办法呢?只好按月发工资发多少用多少的了,还咬紧牙省个屁哟。”他又显得伤心来,“钱这魅力真大,不是我一心想着钱,而是我觉得自已实在太没钱了,从早干到晚,还得看头头们的面孔讨好他们。” 无可奈何,我自然明白这一切,可我肯定平平不会因钱而愁死,因为人活着并不全是为了钱,但听了这一切,多少还是有点伤感的。 “走吧,去咖啡厅坐坐吧。”我说。 在咖啡厅内,我们碰到了飞许,飞许的观点大不一样,他觉得我这次的事是不必要的,一则美貌好坏没个底,二则婚后是过日子,同舟共济。 “除非她在外头乱来。” 我默不作声。女子无才便是德,德行之高,非貌所相。各人有各人的爱好和生活方式,这年月活着谁也不容易,各有各的一本难念的经。 飞许问:“你现在还想红果吗?” “有时候,她是个非常聪明的人,只是我怎么也对她动不了感情……”我真不知道怎能样对他说,说着说着就说不下去了。 飞许说:“昨天,她打过我办公室的一个电话,她知道我和你情如兄弟,问我这到底是为什么,我真不知如何对她说,你知道她最后说了什么话吗?她说:要写下这段流泪的感受,我还要走一段漫长的历史,或者,等到这个世界更加温暖的时刻……我听了之后,忽然想到自已,忍不住想哭。” 可他在和我说这话时还笑。 他说:“生命之光,如此短暂。就说风蚀,去日苦多。” 我情绪黯然。“是的,人应当知足,知足常乐,但是……” “你也会知足?”飞许打断我说。 “好此事我知足。可好此方面我不知足。” 飞许说:“你这人越来越怪,最好别看书了,看多了,你自已的就少了。” “不是的,那是因为我成熟的比你们早,在名利场上都没你们顺利。” “以前多少姑娘喜欢你你总是那样对人家,这一次到了一条船上你又……” 我摇摇头:“只是没有缘分罢了。” 好一阵独居房中,可也有姑娘约我出去的。 成天琪是可人意,我骗她说:“我去看了你不知有几次,可次次都有陪你跳舞的,可以带你出去旅游的又有多少呢?你可别再怪我不来看你了。” 成天琪道:“那好呀,风蚀,你陪我去北京如何?我们好好玩上半个月,我可不是贪吃贪玩哟,你知道我可是喜欢和你在一起玩的。” “北京?”我哈哈大笑,“美国去不去?” “没本事,有本事谁不想。” “是的,所有男人就数我最不幸。” “风蚀,姑娘多的是,你何苦如此悲观消沉呢?” “我一本正经说:成天琪,这你就不了解我了,打我懂得爱情那日起,我就厌恶那此由人介绍相识见面结合的流水线婚姻,可怜那些碍于面子而免强凑合过日子的家庭,悲哀的是没想到我自已恰恰也走上了这条道上去,以至到如今的……我知道你会责问我说难道你就没有一个自已看上的,我说有,可我并不敢往这事上去想,以前我怕,如今我想也不敢想。” 她望着我大有无可奈何。 “干吗这样看着我?难道我说的不是吗?”我说着有些激动开来,就站了起来,“世人的想法还不是这样,就这么回事,到时候凑合着过日子生儿育女,做人嘛,可我不!我忍受不了这种缰死的日子,就因为这样,我才落到今天的结果,不是吗?我有爱,我也有血有肉,可又有哪一个姑娘会爱上一个无论他如何解释始终是离过婚的男人呢?你愿意?你不怕吗?” “行了行了,风蚀。”她说着老朋友似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出去走走吧。” “走到哪儿都一样,再说我也没什么。”我的情绪有所平静,“真的,我并没有某些人那样外表笑内心哭天天拿痛苦养活自已的样子 ,我没有比谁更不愉快,我普普通通的活着所遇到的一切也普普通通。不乐观不悲观,心里也不压抑,我活得孤独却自在。 晚上照例看电视,点燃香烟默默的吸着。是的,我常常自我感叹,可我不会无病呻吟。 红果也真是,鬼知道她怎样死要面子,象她本质那么好的姑娘,原本人见人爱,可我就是……唉!我这一次鬼使神差…… 躺在地上,天气闷热。睡不去也失眼了。 我常常想:我该怎么办? 没过多久,我认识了毛丽,是因为平平的原故,平平对毛丽百依百顺。毛丽倒好,每次平平约她跳舞总要让平平把我也叫上,看的出,她不乐意单独和平平在一起。我心里总有一股莫名的担忧,是为平平。 飞许向来是个潇洒的人,舞也跳的很美,平平很不高兴,笫二次相约,也就没了飞许,好在我不会跳舞,人又不好看。 我风趣的说:“不会跳舞也好,坐着大饱口福。” 平平说:“老兄,还是学跳舞的好。” 这一晚的经费又是平平支付,猛然间,我似乎看到了平平在跳舞结交的每一个女孩面前,每次都一鼓作气的展示自已的才华,能力、舞姿,总是千方百计的想把姑娘俘虏过来,心甘情愿地充当她的奴役,仅仅是为了满足一个人应有的虚荣,骄之外头-------我即有事业,又有美妻。 别说平平了,反过来想想自已呢?是否因父母亲朋好友为我而急还是自已也感觉不小了该到了成家的时刻了就不管三七二十一最好一拍即合。 与红果,头一回她过来和我见面就觉的不行,无论是从她的模样还是……归根到底,和她在一起,感到自已左右都不是。 明知不行偏偏又接触上了。每次她写信给我,我都不知如何回信,仅有的几封回信也好比公函一样干枯无味,即便是在一起的几次中,我们也可以保持沉默寡言,这种时刻她总是试图打破这种缰局,总寻些话题来和我交谈,可每次我总是拿几个字眼轻描淡写的支付过去。每每如此,她就拿起旅行包回她乡下的父母家中,我也从不阻截,也没有送过她一回,只是在她离去之后,心里象被刀割一样的疼痛。仿佛有人在死死扼着我的喉咙,令我很快就要窒息般的难过哟难过。这样的时刻,我恨自已恨的要死,恨自已害人害已……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不急又这样,守株待兔,漂亮的姑娘少的可怜,接触面广还好,接触面小就自然成了困难户,左右都让人操心,所以你看平平,急得几乎巴不得毛丽马上嫁给他。 我坐着,什么也说不出。 我可看清了,虽然她漂亮气质好,你不一定抓的住养得起呵,平平。我真想用足够的时间去找个自已钟爱的人,去好好爱护她。 曾记得,上中学为一个女生心跳、脸红、失眼,如今?为前途、为工资、为房子、失眼、心跳、忙碌、喘气。 男子三十而立。可我什么也没立,真想有所作为有所成就,感情与理智的冲突,难以冲出吃、住、行、医…… “风蚀,你在想什么?”毛丽突然来到我面前。 我回过神来朝她笑了笑:“没想什么。” 平平满脸春风的走了过来:“风蚀永远是这样魂不守舍的。” 于是,他又邀请毛丽去跳快三舞。 望着平平得意的神态,我忽然觉得他在我和毛丽之间处处都在显示他的大方、得体。 我很难过,都是好朋友,何苦如此这般呢。但反过来想想自已,也无须如此这样去想,平平也是为了他自已啊。 可我断定他们不会有更深的发展。 这时,平平已和另外一个女孩跳在一起,毛丽却坐在我一起喝咖啡,说她累了,并看着我说:“你不会拒绝我到你家作客吧?” 我随口说:“和平平一起来我很欢迎。” 陪他俩进了几次舞厅之后,我觉得以后没必要再去做电灯泡了,这期间,平平也带毛丽来过我房中,通过几次交谈,我打消了对毛丽的一种偏见。她喜欢舞蹈和游泳。有几次,她也让我去她家玩。 平平知道会气杀我的。我一直这样想。 于是就忍不住去和飞许说了。 飞许绷着脸说:“管他呢,一开始就洋洋得意,只想拿你平凡的的相貌作陪,好来衬托他不平凡的的美貌,说穿了,我们都是很平常很普通的男人,这样的男人到处可见。” 我知道飞许是在生平平的气。 唉,朋友朋友说穿了也不过如此。 平平毕竟知道了毛丽背着他和我有单独的来往。 当然,没有一个毛丽,平平自然能重新找到一个,可谁能轻易放过和咽下这口气呢?他找到毛丽大说特说我的不是,最有力的证据便是“风蚀离过婚。” 毛丽来到我面前,两眼睁的大大:“你离过婚?” “是的。” “为什么没听你说过?” “都过去的事了有什么好说的呢?” “你压根没把我当朋友。” “何以见得?”我有些激动,“你以为我很坏?” “你……”她急得什么似的。 “你愿意嫁给我?” “根本没有的事!” “那你何苦问这事呢?”我说,“我们只是极普通的不过的朋友,难道这样的朋友你也介意他的过去?” 她呆呆的立着。我觉的又好笑又好气,一时又找不到合适的的话来宽慰她。 想了想还是开口说:“说真的,我一直认为男女之间从来就没有什么友谊可言的,现在看来,果真如此,人言可畏,算了吧。” “就这样算了?”她显得惊愕。 我说:“了倒不见得,只不过你的朋友我不管这样说永远是个离过婚的人,正因为如此,在世人的眼里,我已不再清白,我已丢了价。” 她还是立着不动。 我觉得一个人不被人理解不见的可怜,可怜的是象毛丽这样的人,自以为是,耿耿于怀,斤斤计较。 打这以后,我一直没见过毛丽,自然也就没见到平平,他这辈子不会再和我见面了,他可真是的,在外与人说:“我也想毛丽,可毛丽一家最怕名声不好的人……” 踩朋友的还是朋友。 我向毛主席保证,我从没想过和毛丽……结婚如果可以永远完结,堵住一切流言蜚语,独身男人的痛苦烦恼也将逐渐减少……有这样的事吗? 我只觉得平平会后悔的,他不可能再找到我这样的朋友了。 又一个晚上来临,我哪儿也不想去,可偏偏有人敲门…… 我打开房门:“怎么是你?”我吃惊的说。 “你觉得很奇怪吗?” “你……” “我刚下车,路过这里,顺便就来看看。” “你不该来我这儿。”我说。 “为什么?” “外人看见有话可说。” “风蚀,你也和别人一样死要面子,你不就是觉得和我在一起你面子没地方搁吗?” “你坐吧。”我象接待任何朋友般的挪了挪沙发说:“你不恨我了?” “事情已过了还有什么好恨的。”她坐下说:“你现在如何?” “还好,虽然没什么前途,可工资倒也加了。”我说:“辛苦归辛苦,可不干又不行,我的一切全靠它,它给我吃、住、行、医。” “其实我知道你很能干。” “别听人瞎说,我不是一个好丈夫。” “是我命不好,我知道你不爱我,如果你爱我,你一定是个好丈夫。” “我有什么好,从来没好好对待过你,常惹你生气伤心流泪,从来没为你设身处地的想过,只考虑我自己……” 说着说着我又说不下去了。 那一段日子,真不知怎么过来的。一天到晚,工作下来,真不知干些什么好,即便是红果在这里,也没有陪她去看场电影或好好地逛逛大街有一次竟可恨到离开她外出一人游逛。唉!这一切仅仅为了父母的脸色,仅仅是为了赌一时之气,丝毫也享受不到一丁点的体贴温馨。 事情也过去了,再说也没意思,红果也不必多想,不必为我这样的男人而伤心。 “你能原谅我家人的不是吗?其实我们一点不为什么。” 我很想说:根本不存在谁原谅谁的,只是各有各的所爱,各有各的生活方式。 我们之间一直就不存在有什么感情基础。 “以后打算怎么办?”她问。 “过一天是一天吧,日子总是要过的。” “还是早点找个你钟爱的人吧,” “还是为你自已想想吧,”我说,“算了吧。” 我不想再说下去了。 不久,我把房子装修了一番,并添置了一些生活必须用品。二室一厅的房子在一个拥挤的现代城市来说,一人居住简直会心花怒放。我每天勤拖勤擦,一尘不染,十分整洁。 但这并没有给我带来多大的好情绪。可为此忙来忙去的,倒也忘却烦恼。 彩电是日本松下的,21寸平面直角摇控,乳白的冰箱显得很素;花钢茶色玻璃茶机加港式真皮沙发,一只大花缸中种着一棵白兰树,橄榄核般的花朵正在怒放,在柔和的灯光下幽幽的发出芳香,我躺在沙发上,听着电视中正在播放唱的通俗歌曲“想要有个家有个……”听着听着,我忽然哭泣开来。 各人有各人的幸福温馨的家,所有和我一样普通的朋友,居然也就那么一一做了父亲,我却依旧。 整个房间,我只能与寂寞为伍,躺在床上又怎么也睡不去,我知道人被闷久了是会发疯的,有几次真想冲到阳台上去对着这个世界大喊大叫,歇斯底里。 我活的一直很苦,从来没有阳光普照的季节,小时候家境困苦,有三个弟弟,还有个奶奶,一家人全靠父亲的工资维持生活。母亲因我外公被打成反革命而失去了工作,父亲又是个野蛮粗暴的人,从来没有见过他对我笑过,每每在打我的时候总会边打边骂:“不死的,去去,干活去,滚出去滚出去!”兄弟们挤在一起一块儿长大,受苦受累的也只有我这个当大哥的了,从八岁开始上小学起我就利用每个假期外出做小工来减轻家中的负担。根本就不可能和弟弟们在一起培养感情,大人和小孩没话说,小孩和大人也一样,一长大也就各走各的路。 我于是过早的成熟,有了很强的独立生活能力,又养成了独来独往的性格,眼看着自已一天天的大上去,在婚姻问题上也就不抱什么希望了。 母亲瞒着我让人给我介绍红果。 母亲常常对我唠叨:“快些吧,可以就定下来,你弟弟们还等着你哩!”好象是我害了下边的弟弟和全家。 我真想不到会活的这样累。 好几次我想当着 母亲的面说:“妈妈你当初父亲完全是出于家中落难无路可走的,如今,难道你不希望你的儿子幸福?难道你仅仅为了一种义务而非要我和一个自已不爱的人结合,重新走上你的老路。 红果也曾气鼓鼓地说:“我知道,你很有才华,在城里有很多姑娘乐意和你在一起有说有笑,自然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就这样,轻而易举的一句话,所有的罪名全由我背上了。 难怪所有的人都毫不负责任的当了我的杀手锏:“他离过婚!” 也不知有多少离婚之人,他们和我一样,都有一本难念的经。有多少衷情,就有多少怨言。 飞许约我去喝茶,为了打发孤独的时光我也就前去了。 刚坐下,就听到邻坐有两个女人在说话。 “跳舞跳熟了就混上了,之后,居然提出来要离婚,离婚可以,我向他要了十万,孩子他要也可以,不要就再加钱来,反正他有钱。” 飞许说:“听到了吧,社会上都说,离婚女人有钱哟。” “你得了吧!” 喝了一口茶,他突然问:“红果这次你到底怎么回事?” “算了吧,何必强我所难呢?” “我真的就不明白的了。”为了调动一下气氛,飞许说,“能敲上一笔的人也好。” “那你去呀。”我苦笑了笑。 飞许大笑起来:“不开玩笑了,你工作调的怎样了?” “糟透了,没门!” “算了吧,人家想进你那还进不去的。”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因为我想起了老同学江土修。 “最近看见平平吗” “没有。” 我很惋惜:“他不会再见我了。” “他要离开此地了。” 飞许开始显得有些难过。 “去哪儿?” “云南。” “做什么?” “说是下海,谁知做什么,也不对我们说一声的。” 飞许吸了口烟,“做人说穿了也没多大意思。” 我们离开茶吧天已很晚,结果,我的自行车不见了,飞许说:“报案吧。” 我摇了摇头说:“算了吧。” “那你回家的路那么远,明天还上班哩……”飞许望了望空荡荡的大街,“这样吧,你随我一同到我局里,我开三轮摩托送你回家。” “也好。”我很沮丧。 是的,这么远的路让我怎么走?等待我的还会有多少风雨?坐在飞许的三轮摩托上,迎面而来的风,吹的我眼帘一片模糊。 比如风蚀,去日苦多……
——1993年发表于《浙西文学》
愿远在加拿大的天琪前程永远灿烂 祝愿杭州的飞许仕途顺利! 祝福远嫁香港的毛丽永远幸福! 愿平平勇敢和圣洁的灵魂安息! 祝愿公证执法的红果好人一生平安! 感谢你们给我生活中带来了创作的素材和灵感!
(笫一人称“我”的手法所写,不可对号入坐,当中的全部内容纯属虚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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