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对面的女孩盘着身子斜睡着,额前的一绺秀发在火车不停的走动过程中轻轻地飘忽.邻座还是那么自自然然地坐着,就连眼中也流露出一种平和,我想我一定是看出了他底子里的优秀,不然,岂会鬼使神差般毫不犹豫地握住他那只含有问询意思的手?这一握,便再也没有松开.
他的臂从我的头上环过,落在我的腰上.萧!叫声哥哥吧.哥哥!我们相视着,笑了笑,有爱、有无奈、有苦涩也有一点甜.我依着他,用手指轻轻地拔弄着他胸前的领带夹,正如我有一个爱我疼我宠我的好丈夫一样,他也有一个温馨和睦的家庭吧?温柔体贴无私奉献的妻子?乖巧聪明能干的儿女?没有一处地方能显出他在故做姿态,任谁,都可以把自己所能理解的幸福加诸于他的身上----他配!萧,在想什么?以后么?以后?永远没有以后的.上天给了我们七十二个小时,我们用了七十个小时来心手相连,通道还不够?还要去奢求什么以后?
海的面容浮了上来,海--愧疚如潮般涌来,叠起、翻腾、旋转……
此次的洽谈会,顺利得出乎意料,我叽叽喳喳地在电话中诉说着心中喜悦的时候,海也为了他那个快乐得冒傻气的小妻子笑爆了肚皮。按捺不住想见他大笑的样,我偷偷收拾了行李,扔给同事一大堆该善后的事,溜了回来。那时我只有一个念头:我要见海,我要把所有的快乐统统塞给他。刚上车的二个小时,我一直被这种欲望左右着,坐立不安。哈哈!做足了小女人的傻相,是以,没注意旁边那两道微含笑意的欣赏的目光,当我发现的时候----一切都已经迟了,两天两夜中彼此都未曾有一刻合眼,心、是驿动着的,却又仿佛被暖暖的水包容着,洋溢着柔柔的温情,说不清的情绪,进站的时间在迫近,它也更乱了一些。不再继续前一天的疯侃,我们都在静静地期待着----别离!只是浮萍相聚为何又会如此心痛莫名呢?这就是所谓的成熟人之间的“移情”么?不!它掺入了太多太多,不是我所能容纳的,结束吧!结束吧!
喂!宝贝!怎么这么久不接电话?你睡着了?哦,没有?时间快到了,可要记着自己说的第一个冲下车来啊!唔?唔什么?怎么啦?很累?呵呵!等会好好慰劳你,乖乖的再坚持一小会儿,我等你----
女孩被电话声吵醒了,大大的眼睛先是迷糊了一下,即而清晰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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